DCD| Walking out
还是乱bb（尽量不ooc，如果我ooc了——再给我一次机会，please（含泪谢罪）
挑战我自己的最大咕咕时间的同时随便瞎写。
时间节点在第五季cass从窑子出来之后。（草我现在还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入夜*
“真的……我想你是天使里最呆的那个。”
夜色深沉。
“要我说，你们得尝试一下革新生活方式。说不定你们发现人类生活的好处之后，就不会成天有那么多疯子想开启天启。”
“……可人类如果真的认为他们的生活更加有趣，为什么他们想要去天堂？”
“……只是一部分，其余的都觉得他们的生活很有趣。”
“Dean，你想去天堂吗？”
“我不想。”
“这太好了，因为很多天使都希望你能下地狱。”
“我是说我想活着不想死。douchebag。”
可你死了之后不能上天堂。
castiel本来想说这句话，但他稍微想了想，愤世嫉俗的愤懑便不打一处来。在这种怒气里他头脑中闪过很多事很多人，不过最后这种令他思绪混乱的片影被他用理智迅速地压住。
那种理智是来源于他那不可遏的杀意。
拉斐尔不能掌权。拉斐尔必须死。
拉斐尔骗了天使们。
夜色让Dean疲惫得连闭上双眼的动作都难以执行，两人坐在impala内准备从身旁的窑子启程。
车流穿梭在眼前，灯光乘疾速辉烁出虹流，只消一眼又无踪无影。
Dean扶住方向盘，和往常一眼皱着眉，看着马路上穿梭的轰鸣机械像是在沉思。
Castiel坐在副座上等待身旁的驾驶员开动引擎，一开始他以为Dean是在观察冲入大道的良好时机，不过这时间有点太久了。
”嘿，Dean？“
Dean没有回答，Castiel也差不多明白了Dean没在想什么正事——至少没想什么有利于杀掉拉斐尔的事。
Castiel深呼吸了一口气。
”Dean我们现在得回去，马上！“Castiel焦急地试图用声音把Dean震清醒，”拉斐尔随时可能过来！“
”喔，喔等等小天才——“Dean相当熟练地摆出严肃的嘴脸。对于Cass来说，这个表情似乎相当有威慑力。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Cass似乎总会试着镇定下来，尽全力听Dean的话——而不是任由自己爆发。
Castiel费解地看向Dean。
”听着——这么一时半会儿没谁想找你麻烦。“
”Dean…拉斐尔，他根本不在意你们——“
”天哪。你——Catiel你快死了！“Dean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套着风衣的天使，”我是说，Cass你快死了——你都快死了你还在意这么多干嘛？我把你带过来不是为了增加你大脑的负担，我是为了帮你，呃…释放——释放你的灵魂！“
”Dean？！我是在帮你们！我是在试着救你们，当然还有那些天使——“
”所以说你是把自己当成上帝了？“
”什么？不，我没，我没有把自己当成上帝好吗？我怎么可能敢冒充上帝？“
”那就别把救人救天使啊什么的屁话挂在嘴上。那是上帝的活。“
”不，我不明白——你是说“
”如果你们的上帝还在，那么他没有来救我们——“Dean像是在给一个幼儿解释非常简单的问题般朝Cass使了使眼色，”这里的我们是指你和我并且，呃那什么，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人类和天使。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的混蛋老爹没来救我们肯定是认为没有必要不是吗？那么Cass，作为一个听父亲话的好儿子你是不是也没必要救我们？嗯？”
Dean耸了耸肩。
“所以，我有错吗？”
Casiel睁着迷蒙的眼睛和Dean对视起来，他似乎在努力地想从思维的泥沼中挣扎出来。
乘着可怜的小翅膀还没能完全转过弯来的间隙，Dean嘬了口酒，顺便把身子探向Cass。
指尖划过天使的脖颈，Dean轻叹了口气把Cass跌跌撞撞从那里逃出来之后抖落的半边外套相当强硬地又拽了回来。
哦对了，那位妓女似乎叫做纯洁。
纯洁，真的，她叫纯洁。
再次想到这位天使出行前紧张地喘不过气来，在酒桌上不知眼睛该看哪里冷汗淋漓，嘴上说什么这里罪恶结果给钱的还是他自己的事迹——
哦不，给钱的好像是自己。
“噗……Cass，真的感谢你，在死前为我提供了能包几个月的笑料。”
不同于Dean此时幸灾乐祸的欢愉情绪，Cass仍在被迫思考Dean的上一个问句。
眼神凝滞，像是被什么攫住咽喉般，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惧怕着某种脆弱的东西被空气纤微的振颤挤碎。
他不得不去思考这个问句。
一瞬间他想起自己和Dean的第一次相遇，顶着散弹，银刀，被浇了一身圣水的自己捏紧Dean的下颔强迫惊惶的他喘着粗气与自己对视。
——你难道不认为自己应被救赎吗？
没错，当时自己对Dean如此说道。
——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你没有信仰。
……这些话现在看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Cass……天哪。你不回我话是因为在为这种事生气吗？……我当然不想你死，好吗。而且……
”……事实上，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会死，我会尽我全力救你的。”
Dean理完Castiel的风衣之后缩回座位上，神色晦暗地浸在车内的黑暗中抿了口酒。
他决定再揽一件生死大事。
“……不会让你死的。”
引擎发动，黑羚羊向着黑夜的阴影里匍匐而行。
*深夜*
”上帝已死。“
”不，拉斐尔。我炸开了——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可我又活了过来，你明白吗拉斐尔。是父亲救回了我！“
”不是父亲，是路西法。“
”路西法有什么必要救回我？“
”路西法会帮助堕天使。“
有时有些东西是外界逼迫你去承认的。
如果父亲死了，那么拉斐尔所说的都没错，恶魔赐予了我奇迹。
如果父亲没死，那么Dean所说的都没错，他没有出手。他没有让我们阻止这一切，他希望这一切遵循自然的排列。干涉无处不在，践踏着我所希望拯救的事物。世界日渐融毁仿若自寻死路，而终有人如同徒劳地细数希望与愿望。
我也是那些苍穹下看着幻象恸哭的蝼蚁吗？
誓言的实现遥遥无期，我所抱持的图景锈迹斑斑。一切仿佛将我推至行将就木的某处。
”嘿，castiel。我可以看清你——我了解你的眼睛。在你眼中隐藏的真相，软弱，一意孤行——“
拉斐尔似要用眼神把Castiel撕烂，言语是剖开血肉的割痕，但真正能够烧尽一切的是——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的，这个展现在眼前的事实。
”你迷失了。在狼狈奔命的时候，你会坠进黑洞，你会犯下你曾经犯过的错误——Castiel，我清楚你有多么愚蠢。”
“……拉斐尔，一切不复从前。这里不再有曾经。”
“是啊，只有现在。而现在，是我们的时代。”
从关住拉斐尔的屋中走出，Dean看了一眼手上的表，似笑非笑。
“我想我大概要在车上睡会儿，今天晚上你太活跃了。”
放下手，Dean无意间打量了一眼Castiel。
Castiel凝望自己的眼神如同深水，混沌的倒影混作彼此的状貌。
万籁俱寂，山风舞跃穿堂，向渊崖下的街道驱驰。太阳孑然，辗转反复，点燃了天边。
“没人死，很好。现在上车。”
“Dean。”
向车上走的Dean被Castiel一声急促的呼喊硬生生拽住。
“怎么了？”
“……就算没有天父的允许，我还是想救你们。”
它很危险，是无人能见证的幽灵——
在阒寂空荒的脑中，这种隐秘的刺痛蹿过神经。他能听见这个想法在召唤自己，呼唤自己的名字。它炜烨若然地潜藏在视野死角，但正因它的耀然，因这时不时浸染余光的华彩，才使得一个人难以不去注视。
这个似是罪恶的想法，这感官不愿隐匿的吉光片羽想要成为顽石，藏在自己的深处。直到某天自己愿意意识到它为止。
Dean蹙眉，望着Castiel，一副想苦言相劝却又整理不出措辞的胃痛样，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在对话因为自己的停顿太过长久而显得尴尬之前，Dean扯着Casstiel上了车。
猛灌自己几口酒之后，Dean长呼一口气，就像是已经憋了很久的气终于一吐为快，又像是憋着的气不停增多最后不得已溢了出来。
”看来你现在离家很远了。Cass。“
”不过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把家的意义寄托在我身上。“
Dean看向车前，脑中那个令人激灵的念头空洞地坠地回响。Cass似乎怔住了，他静静地呼吸，像任何一个晚上酣醉在梦里的人一样。睁着那双默不作声，等待神秘瓜熟蒂落的眼睛。
”我当然知道这句话很绝情，只是——算了，我换一个忠告吧。永远不要独自一个人前行。”
一夜内的第二次出行，迎着染濯黑夜的稀薄晨光。Dean没有看向Castiel，他眨了眨眼，难得地承起了这份带有重量，压迫精神的寂静。
“……你会为你的家付出一切，我想。“
“没有人会要求你付出什么，我也不想看着你失去什么。”
”……即使天堂从穹幕里坠下，即使他们剥夺了我的一切？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感受的，Dean。“
Castiel看向Dean，压抑从他眼中那方水潭里旋旋漫出，顺势而延，带着水汽绵密。
那个念头将会带着时光的重量摔碎一地，炸开震耳欲聋的一声——这并不是种警告，而是预兆。毕竟有时就算知晓了未来，也不一定会改变未来。在和那位先知相遇的那天，自己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闭上眼睛不去聆听那攀附在自己血脉之中的尖叫，有意避开Castiel眼神的Dean听见窸窸窣窣的风声。
当他再次回头时，车的副座上只残存下天使气息的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