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雷弓

DCD| My way to say goodbye

完全扯淡。

可以认为是正剧里被拖到炼狱之门面前时,奄奄一息的上帝在昏迷中所梦的一切。

如果cass是能实现愿望的十字路口恶魔的设定。(我尽力不ooc,要是我ooc了……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靠我脑嗨的有点凶啊)


*业绩*

crowley待事细心,工作负责,有着弘大的视野与无与伦比的时事嗅觉,每一丝灵魂的气息都会被他死死攒住。待恶魔温柔,理解下属,从来不让下属增加工作量。

当然他拥有恶魔所有的特质。恶劣的,虚伪的,狡黠的……这些特质里真的有一个不阴暗的吗?我不知道。

他有品位,有幽默感且善于迅速欺骗他人。

总的来说,crowley是位好上司。

当然前提是你完成了他布置的工作并且没在他面前多插嘴。

不过,我也不知道如果没能完成他安排的所有工作会发生什么。毕竟作为一个十字路口的商人,我从没懈怠过他的工作。

我不算是一个及格的恶魔。我听从于crowley,没有怎么思考过我自己的事或是他人的事。我不愿欺骗他人,也没有煽动他人的能力,但在这样的自身因素下,我也意识到了能够被分配到一个十字路口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毕竟在十字路口的交易不需要谎言。

在闲暇的时候我会去散步,阿斯彭或者纳奇兹,在密西西比河畔的Tunica住上一晚。有些时候我以为我在床上睁眼醒来,结果发现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埋在大雾中的十字路口,和这十字路口中站着的人。

当我看着那些人脸上被某种渴望纠集于眉间的苦痛,我有时会想,可能就算路西法不去劝诱莉莉丝,恶魔也会出现。

他们给我们想要的,我们给他们想要的。这是为什么十字路口交易往往不需要谎言的原因,而我也觉得这非常公平。

有些时候我们是救世主,因为对于人们来说祈祷没有作用。

一些黑眼的士兵也见证了这件事,因为他们可以轻易地屠杀那些在惊恐之余仍坚信天父虔诚祷告的人。

没有天使和上帝。唯一能够给予人们奇迹的东西,除了命运就只有我们。


我的业绩一般,不过我很满足。

不过我还没有迎来与我相吻的第一个人所约定的十年,或许我的感受会在我走完一套完整业务流程之后改变。

有时离开我蜷缩的小镇,栖居于密西西比河岸,如同迁徙时栖居在城市枝头的渡鸦。屏息倾听某个灵魂轻颤的吐息逐渐消弭。就像于深夜的教堂里静静地看着一支蜡烛上的暖光融融滴坠,然后疲惫地入眠。

”castiel,怎么敢就因为那虚伪的奇迹便冒充天父?“

在阖上眼的黑暗里,我听到不知从哪钻来的声音吠吠不绝。

不,我没有冒充天父。

我只是给人自救的道路。如果救人是天父所做的事,那么有人来选择恶魔是天父的不称职。

如果我要救人,我就要成为天父吗。

我想我不是因为能够给予所谓的奇迹而冒称天父。

我从未冒称所谓天父。

毕竟天父已死。


*眷顾*

天使出现了。

我从恶魔们的窃窃低语之中听到了这惊人的消息。

天使的出现仿佛本身就是奇迹。


听见之后我准备马上离开我所在的这个小镇。

说真的,我应该很害怕,我所做的一切都应翻上心头。我应当在犹存的负罪感汹涌之时无比确定天使的目标中一定有我。

——好吧当然现在看来这毫无根据。

因为我只想知道上帝还在不在。

当时的我像发了疯一样地扯着地狱犬的缰绳向旅馆外冲,地狱犬拼命吠叫表示自己的不情愿,不过这我场与地狱犬的混战很快就因为crowley的光临而被迫中止了。

在crowley剥去了我交易人的身份之后,这位沉静的政客派我去”杀掉两个试图阻止天启的猎手“。

去加入士兵之中,没有必要思考,只是服从命令——他大概是希望我这么做吧。可事实上,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抓住明显不必要的思绪,不让它们侵占我的内腹。

我从crowley那里知道了他们两大概的一些信息,我也随即辨认出来了这两人中的一人。

Dean Winchester。第四个呼唤我的人。


*错误*

他在大雨里声嘶力竭地恸哭,跪在我面前要我救回他那死于黄眼恶魔计谋之中的弟弟。

我与他约定一年。

我触到他的唇上。

和他亲吻的时候有点像梦游,大雨里没有谁有温度,我只是潜在涨涨落落的潮汐里。当我睁开眼睛凝视他,有些我心里的东西开始溶流,慢慢绻滋出细小而微弱的颤抖。而后这种动摇无限放大,漫延。

我说过,这种奇怪的,让人思绪紊乱喘不过气,必须紧抓着什么才能站稳的晕眩就像在做微热的梦。

但恶魔不会睡觉,也自然不做梦。

只是这种胡搅蛮缠的沉迷,无法解开的纠集让我觉得很舒服。所以,或许这算是做美梦。

直到这一吻结束,我还有点失神。

他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没东西可思索,也根本无法思索。我就只是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年过后,我会带着渴望他血肉的恶犬,与他再次相见的。

我不知为何想到。


但第二次见到他比我想的更快。

第三次,第四次接踵而来。

然后我的真实生活变得像做梦,为某种情绪而揽入他朦胧,浮动。

他和我成为了在他嘴中的所谓”朋友“的关系。我逐渐进入了他们——人们的生活。

他召唤我试图从我嘴中套出情报,而相对的我也开始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一些我不该知道的事。而作为站在他身边的代价,我帮他们猎杀我的同胞,我提供恶魔的住处和职务,我试过从crowley手中撕毁他和我的契约,我把自己当作针对恶魔的陷阱——我在帮助他,付出一切帮他。

即使他们与我有时不会见面,我也能够看见他的脸。

我能感受到他。为什么呢。


有一天他一个人在车旁将我召出,等我刚刚出现便像是要仰倒在车底。

他喝醉了。

我只好让他倒了下去,然后把他慢慢抱上了车。

”你怎么不接住我。“

我没法接住你,你倒得太快了。

”我以为你能。”

不,我不能。

我蹲在车旁,看着他在后座发酒疯。

我被什么束缚了,沉痼自若。

如果是之前,我会费解。但现在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了。

那是一个可以把我捻灭的幻想,是一个噩梦的开始,也是我必须的,紧缩在我肺里的萎靡。

每次他将我叫出,向这能实现愿望的我祈祷时都对我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他也不愿意让他人知道。

我对于他来说,是他的伤痛。在这冰冷尖刻的世界里,他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联系起我们的是痛苦,从来都是能让他分崩离析的痛苦。

我一定是他最不想见的,但他还是像渴求着痛苦一样拉回我。

因为他已经失控了。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假装正常的生活了。他需要外援。

而作为外援的我需要帮他摆脱我。


“我感觉很累,cass,这一切都很累。我们遇上了太多破事,我没法…没法说什么我很好的屁话。”

我知道,你背负了很多。

“我没办法说什么我要拯救世界……我只是希望我身边的人不被伤害。说实话,我只是个要弥补错误的罪人,我只是个——”

我知道。

他抽吸了一下。

”Cass,告诉我你是否希望你未曾遇见过我。“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我未曾对自己透彻心扉。我愿意我未曾与Dean Winchester相遇。我把只属于我的东西都灌给你,现在你因为怜悯我而把自己撕碎。“

不,那不是怜悯。

“得了吧,我就是嫉妒你,我只是看不得别人可以有正常的生活,我把你拖下水,我让你承担不该有的苦痛。”

”我曾经告诉我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现在我看着你分崩离析,我看着所有我珍惜的——“

”我假装不了解我自己。我只是跟个傻子一样眼看着时光飞逝,我看着它溜走的如此之快。一切发展得如此之快而我没有在意……“

时间止终要离去的。Dean。

”那么我宁愿我被压倒,也不想看到又一个要救我的人出现——Cass,已经够了。我不想继续悔恨下去了,我不想再伤害我不想伤害的人。我是个能从看别人为自己牺牲的戏码里得到满足的,浅薄的伪君子。“

……别害怕。

“Cass,leave me alone.”

他突然坐起来,扯住我的衣领。

我被拉向他。摔落在车里。

某种拴住我的细线突然被抛射开,我想我拥上他之前就有东西被撕成了碎片。

变化莫测的恐惧感随其粉碎侵袭而来。

他紧抱住我,我紧靠在他的唇上颤抖。

他的气息模糊了我们之间的界限,水汽湿润的声音带着温和滚淌。


“……after this,please.”


我以为那时破碎的或许是命运。

如果上帝还在的话,他不会任由Dean崩溃。

所以,请你指引我,或者告诉我为何你从未显露,为何不给这个代行你命令的凡人一点温存的爱意。

如果你真的存在。


*清晰*

我像以往那样没有片刻迟疑就答应了crowley,因为我大概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了。

crowley,莉莉丝,阿撒兹勒,雷米尔,大衮,阿斯摩太……王位候选人很多,crowley虽有心却无力。现在黄眼之中最想得到权势恶魔的已经退出棋盘,而莉莉丝显然不愿意和crowley争斗,与其流血,还不如在民心下把路西法召回。

现在莉莉丝在开启天启,让路西法回归。本身只要没有异心都当听从。但crowley他既不想莉莉丝活着,也不想路西法活着。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杀温彻斯特两人的说法,暗自减少战力。毕竟违抗他这所谓”正大光明“的目的基本就是违抗地狱的正义,他也可以把这些逃兵杀掉。

所以现在应该离开。哪里都可以——无法被找到的地方。


我从密西西比州一路迁到阿肯色州,再辗转去了一趟东亚,后来又在中国待了一阵。似乎是因为宗教结构的根本基盘都不一样,我在中国根本没有任何力量,甚至皮囊都在两天之内开始腐烂,于是只好绕世界一大圈又回到美国。

途中我了解了很多——金融,时尚,科技,文学,艺术……等等。在巴黎逃难的时候我甚至还看见了里西装领带外风衣的奇妙服饰搭配,后来我自己也套了一件风衣在外。

crowley派了一堆黑眼来捕杀我,感谢他们让我得以创造三天换19具皮囊的壮举。

我为那两人所做的好像也暴露了,我不再能听到恶魔的低语,我失去了念力,或许地狱犬也不再能被我管辖。我也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士兵。

最后我附身到了一具被地狱犬撕咬过而流血致死的尸体身上,他全身都是脏水,一头栽在桥下的污泥里死相极其凄惨。

并且我也不能指望谁能够在死后控制自己用于排泄的生理器官。

后来我从他的记忆里知道了他是谁,毕竟我和他约定的一年早已到了。

而自那天后他始终没有再呼召我。

我从桥下想办法爬到了桥上,忍受所有路人对我的鄙夷,然后我走到了某个有点像公园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衣服脱干净跳进了喷泉里。

在看见警卫惊愕地冲向这边之时我疲惫地漂洗起我的裤子。

恐怕很多恶魔认为这个人连皮囊都不配吧。

一切就像在按着某条抛物线悲伤地摔碎在地上,你可以看见它是怎么驶离你的视线但你却无法阻挡。

呈现在眼前的都是命运知道你最不愿看见的。譬如上帝,譬如奇迹,譬如注定的分离。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我心里的时候,我觉得像是有什么在嘲讽我一样,让我有种说不清的挫败和疲倦感。

我想要反抗命运来救你,Dean。

反抗你的命运,也反抗我的。


*躯壳*

一个满身缺口的人染红了喷泉,像是具有侵略性的美的野兽。

他们看到的图景一定是这样的吧。不得不说,我第一次看到Dean在雨里离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这具皮囊真的很美。

或许围绕命运展开的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没事,我会带你走的。

不论怎么说,好歹现在,我握住你的手了,Dean。


*炼狱前*

Cass,你伤害了Sam,伤害了Bobby,毫无疑问的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这一点我希望能等你醒过来再告诉你,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醒过来。

求你了,神啊。求你。

炼狱篝火坍塌,薰染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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